徐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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❌这篇是局长的英雄式落幕表演  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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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神的释然，坦言的痛快，不用一个人背负的责任只在那秘密揭开的时刻消失，而在灯光高悬，众人重逢于空荡的审讯室时，你才明白心慌不在于责任，在于你面对他们的情感负累。

 

你是人，与她们相处才能浮现的有力真相，究竟多久不被认可？

 

你是怪物，与她们是同类，除了你的反抗，究竟是谁相信了这样的布局？

 

你望着卓娅势在必得的脸色，心如擂鼓，你强装镇定地发声：“我…你…我们还有什么必须见面才能处理的事情吗？”

 

语速的缓慢，人称的混用，都让你的拒之千里如此无效。

 

你眼睁睁看着围绕自己形成了半圆式圆桌会议，更像开庭审议的大厅一样摆放桌椅，在你面前昭然若是。你不死心地追问：“你们到底要做什么？”

 

兰利坐在最中央最前排，她说：“别紧张，新人。我希望我教你的审讯技巧你还熟悉，那么调用你的反侦查思维，想象即将对你进行的开庭审理吧。”

 

你撇嘴，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坐在兰利右侧的伊琳娜，她却也冷笑：“英雄也需要正义吧？我们还你清白，至于做什么，巨变将至，局长你将采取什么行动呢？”

  

卓娅双手交叉，摆出军团长初次见面的架势掐灭你的最后一点希望：“不愿意？用枷锁啊。考虑你的身体负荷，小小的局长，可别伤着自己。”

 

你目视就席的禁闭者们，盘算着：如果身体出问题，是否可以终止这样的开庭，与以往完全相反的惩罚游戏。

 

艾恩给你了一个嘲讽笑容，似乎对卓娅的话做出补充：“别忘了医师有责任救一切病人，我可不想太劳累。”

 

你猛的看向卓娅，想从她的一丝举态找出漏洞，而她轻松地对你说着最残忍的话，仿佛是一个玩笑：“我不是说了吗？你逃不掉。”

 

“哈，”你嗤笑，大概从来没有这么失态，你笑的眼泪都快溢出，和他们的严肃形成惨烈的对比，你甚至看到兰利的额角青筋，白逸的轻浮收敛，你大笑不止，又徒然空虚：“真的为什么，给我理由。”

 

“我是为你们好！”你口不择言，说出这世上父母的名言。

 

最后兰利正面给你了回答：“过渡溺爱孩子，爱成了父母的错。新人，在你心目中身为凶恶之人的我们是孩子，那你的爱什么时候才会收回，你做好认错的准备了吗？”

 

“兰利，”你叫了兰利全名，后缀失去长官显得突兀，正如你接下来的话：“别再喊我新人，我已不是MBCC的局长，停职查办，我只是罪人。”

 

你不敢看她的双眸，你已经违背她太多，她没有一丝停顿：“好，那么身为你个人指导者，并不是每任局长都能得到我的教诲，你该尊称老师。”

 

这下你真听清楚了，兰利抑制不住的即将喷涌的怒火：“说话。”

 

“是…老师。”你迫于压力听从她。

 

你紧闭着双眼，眉毛紧皱，你再次面对那个问题。

 

“局长不回家吗？”

 

天真的维多利亚用孩童的语言问出了心思的疑惑，这成为了你的梦魇。你也时常问自己，局长，你需要一个家吗？没错，你已经不会再问是否想要一个家了。因为需求所以克制了愿景，你是独特的逻辑自洽。

 

审判依然在进行，话语如鞭子抽打你的心，试图唤醒你的感情主导思维。

 

“寒冷的铁窗，冰冷的湖底，你何必尝试涉足这里，局长，让我为你跳舞吧，抚慰你的痛苦。我愿意成为你一个人的舞姬。而你的拒绝，又何必那么冷酷？哪怕再轻盈的脚步都会受惊的你，我什么时候才能靠近？”

 

是哈梅尔温柔而苦情的询问。

 

“凡人的生命犹如流星，我并非英雄，成就不了所有星光的梦。但关于让我回归‘疯子’的你，我想用一切记录你，留下事关你的一切，身为电影的女主角，本导演的指导怎么不听就擅自开演落幕？”

 

是黛伦为数不多的认真态度。

 

“只要速度够快，刀刃挥过的地方就会留下残影，很美，不是吗？你该相信我的，我不会让我们的努力白费，我的所有，只为这一刻的亲赴。没人追得上我，我想带你走，你光点头，委托就成立。”

 

是白逸无偿实业的开张工作。

 

“我已经锁定好猎物，可不能允许它先逃脱，你的精力是不错，在一群怪物中紧盯我，可我们之间应该称为对视。看来，你想要被我咬一口？还是说，你想享受我的快乐？”

 

是娜恰的习性蛇的咬击标记。

 

“玻璃关不住影子，你该死心的，这都是很早的告诫了。米诺斯的局长，放弃吧，你困住了我，你也待在了阴影处，阴影在向我聚集，你便只是我的池中之物。你这样的大人，真讨厌。既然是你，又为何来的早？这叫我如何容下除你之外的光影？”

 

是科希的厌恶式占有宣判。

 

“棋盘之上，我所向披靡，棋盘之外，我无往不胜。别小瞧坎贝尔家族的族长，奎恩能带给你的不仅无法想象，甚至满足你的一切奢望。作为我的共犯，别再提什么价值，作为我对手的资格本就不常有，你更是百里挑一。选择，我会让你只剩下我吗？”

 

是伊琳娜把玩利益的商谈。

 

“我愿意为你在世间行走，日升日落，映衬我的世界不再只有血月。疗养院的事我会慢慢记起，那些逝去的人性我会找回。无论你想要的是安柏，还是她的残骸，我都会为你保留。你还记得我在天台看日出的时候吗？你许下的承诺还有效吗？”

 

是诺克斯或是安柏的拯救。

 

逐渐，你的心脏缺了一个大口，填充他们的全是那些你的食言。思维变得混乱，情感变得迟钝，自我变得残破。没关系，没有关系，毫无关系。

 

要这么催眠自己多久？你也是一个怕痛的家伙啊。

 

“宝石很美，你也是。这些甜言蜜语作数与否，只在今天的答复。”

“洞悉你的灵魂，规划星罗的轨迹，小怪物，非你不可呢。”

 

“我还没有那么好的演技骗你呢！蕾也很想你，你可不可以别走？”

 

“可怜的送葬人，沉睡在深渊…深渊啊哈哈哈”

 

“放弃自己的梦想很痛苦，这一次，我绝不会重蹈覆辙。”

 

“我从不奢求怜悯，哪怕是您的，只这次好吗？”

 

“没得狂厄的却急着送死的，你是头一个。”

 

“没你那只臭狐狸更要无法无天了！你又想被我偷点什么吗？”

 

“触碰到时间到一刻，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
 

“我知道我的曲子很受人追捧，你也不用这么急着听吧？”

 

“你迷路了吗？沙漠中我可都算不错的导航，带上信标回家吧。”

 

“圣剑是坚不可摧的！你还要帮我锻造打败嘎龙的弑神武器呢！”

 

“艾瑞尔不希望给您带来麻烦，现在也不会成为您的累赘。”

 

“又到了打针时间，局长乖乖吃药了吗？”

 

“我不会输给火焰！更不会输给夺走你的黑手！”

 

“快跟上，我们正要去做世界最漂亮的本垒打！”

 

“演唱会，要来吗？”

 

“你可是老大看上的人！我早说了她很喜欢你吧。你要是敢拒绝，那我可就…”

 

好痛。

 

好痛。

 

好痛。

 

已经无法忍受了啊。

 

哪怕一个人也无法负担更多，先要走慢些再走远些啊。

 

在掌心刷新的时间，即将敲醒警钟，还有走慢的余裕吗？

 

可是可是，那边很多人散发着温暖的光，任谁都想要取暖吧。

 

太痛了。

 

太痛了。

 

太痛了。

 

已经超越忍耐的极限啊。

 

哪怕想要捂住嘴巴，缝上耳朵，戳瞎双眼，也是能听见的啊。

 

芙莲，036，灰发少女，因为太痛失去了所有的他们，如今也听得见吗？

 

听见你的哀求，回应一些话语。

 

聆听啊。

 

聆听啊。

 

聆听啊。

 

你和很可怕的东西战斗了。

 

直到色彩尽褪的前一秒，还在卑微地坚持啊。

 

很厉害了，所以对不起啊。

 

没能带你走啊，你想要回去啊。

 

——丽贝卡，你在何处？

 

会堂寂静下来，你的裤腿被眼泪打湿，来到这世间的第一声啼哭，这泪水是你降生的符号，该如何定义？你无法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，只是痛苦得咬破了嘴唇，血色涂满了唇，你看起来明艳不少。泪水挤满了眼眶，人像模糊得像下了一场暴雨，接下来该考虑什么呢？

 

他们会担心，他们在静默。

 

已经痛到无法考虑更多了。

 

占据你的脑袋只有一个念头：因为痛，所以哭了。

 

大概这是没关系的吧？

 

去他妈。

 

意识的混乱让你的想法投射到现实，你抹着眼泪，嘴角拉扯，嘀咕着那些来自你深处的恶意，又或许是最爱的宣言：“去他妈，真的去他妈的。我他妈的好痛，我真……”

 

太久没有流泪，身处无法排解的高压环境，你的身体已经不习惯抽噎的动作，它们病态地最初反应，这使得你的哭泣既释放那些痛苦，又让你陷入新的痛苦。话语也变得断断续续，你哭到快脱水，几乎把这辈子攒的泪水花完了，表达的意思很简单，那就是：

 

“去他妈的世界，我他妈的好痛。”

 

你呜咽着说：“我不想怪你们…我变得无法适应疾病，走到你们身边所感知到的所有，残疾也变得痛苦，我从前明明不会这样无措。”

 

“我确实是那样的人。”

 

比你想象中更在乎她们的那样脱离阳光，便无法重回黑暗的人。

 

 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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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碎念：

  智者不入爱河，寡王一路硕博。

  我本无意恋爱，奈何卓娅在侧。

  

 情人节快乐，但愿这篇的告白也能给你爱与希望！